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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非洲“雄狮”

发布时间: 2014-11-07 11:46 来源: 市电子政务中心   浏览次数:   
     2014年11月4的《金华晚报》第十八版刊登了 浙师大 国际交流学院13级研究生沈索超在非洲喀麦隆进行汉语教师志愿者的生活的报道,现将原文转载如下:

112下午2点,我坐在电脑前与远在1.3万公里之外的沈索超通过QQ对话。正是国内午休时间,但在电脑那头,却是喀麦隆时间上午7点。而且,因为当地网速的问题,我们的聊天进展比较缓慢,每一句问答,中间都需要有个停顿的时间。

可是,这并不妨碍我听他讲述他在喀麦隆的志愿者生活,而且,从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虽然他才在那里待了三个多月,虽然他也不习惯,觉得有点小辛苦,甚至这个大男孩也偷偷向我表达想家,但看得出来,他很热爱他的志愿者生活,也很热爱他身边的非洲人民。他说,在原定一年的志愿者生活后,他想再多留一年。

A. 金华男生远赴非洲当汉语志愿者

他叫沈索超,1989年出生的金华男孩,目前就读于浙江师范大学国际文化与教育学院。去年底,这个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金华的男生,向家里人宣布:要去非洲当一年汉语志愿者。

沈索超所说的汉语志愿者,其实是国家汉办(中国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的一个项目,每年都会派志愿者到各个国家推广汉文化。从2004年在韩国建立第一个孔子学院开始,到今年,这个项目刚好10周年。

之所以选择喀麦隆,一来,是因为这是浙师大四个孔子学院之一;二来,去年暑假,有喀麦隆政府官员和学生到浙师大参加夏令营,而当时刚考上浙师大研究生的沈索超正好在那里帮忙,让他对喀麦隆有了初步了解。而最主要的是,他说自己对非洲了解甚少,他身边的人一提到非洲就习惯性会用三个词评价———战乱、疾病、贫穷。所以他想自己亲眼去看看,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报名参加志愿者的过程,是一个过五关斩六将的过程。准备简历、报名,然后是笔试、面试和国家汉办的考核。2013121去武汉考试,圣诞节前接到通知,12月底去华师大进行报到培训……

虽然这整个过程中,都伴随着家人的反对声音,尤其是每当新闻里说喀麦隆什么地方有中国公民被武装分子抓走的时候,他家里人的反对声音就会更大一些。可不管如何,今年77日,沈索超还是踏上了飞往喀麦隆的班机,在经历20多个小时的飞行,跨越三大洲两大洋之后,抵达了离家1.3万公里的喀麦隆,开始为期一年的汉语志愿者工作。

他把这一年称为“gap year”,也就是现在很多人常说的间隔年,希望就借这一年体验与自己从小的生活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社会环境,让自己更快成长。

B. 什么都顶在头上卖的国家

在出发之前,沈索超对于喀麦隆的了解除了导师的介绍,就是百度的视频和新闻。百度说喀麦隆是小非洲,非洲有的地貌人文特征在喀麦隆都能体现,还有说喀麦隆是足球和音乐的国家,这边的人都喜欢踢足球跳舞。仅此而已。再有,就是周围人告诉他的非洲印象:战乱、贫穷和疾病。

不过,当他抵达喀麦隆的时候,他发现其实没有他之前所想的那么差,很多中国有的这里也有,只是相对没有国内那么好。甚至,在三个月的生活后,他已经开始欣赏并享受他所看到的体验到的一切。

喀麦隆的7月和8月是凉爽的,用不到空调,晚上还要盖被子。但喀麦隆的人民是热情的,走在大街上时不时会有人同你打招呼,用法语说着‘Mon Ami(我的朋友),或是用不太标准的发音说你好,如果在路上碰到自己的学生,那就更免不了握手拥抱贴面礼。

喀麦隆的天空一直都很蓝,阳光明媚但不刺眼,如果午后下场大雨,就会有美丽的彩虹挂上天边,现在在金华,彩虹也很少见吧?

喀麦隆是个神奇的国家,在他们的头顶上你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商品,大到箱子煤气灶,小到水果蔬菜,只要是你能想象得出来的商品,他们都可以放在头顶泰然自若地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中。我看到过最让我惊讶的,就是有人头上顶着一块泡沫,然后上面插满了各种菜刀。

喀麦隆的人民很爱中国,爱一切跟中国文化有关的东西,他们会跳《小苹果》,会唱《水调歌头》、《青花瓷》,知道很多中国的名人,还特别喜欢听我讲有关中国的事情,对中国老师和中国文化都很尊重。”……说起喀麦隆,沈索超会滔滔不绝。当然,也会有一些不适应的地方。

比如,他的住所到学校坐车至少半小时,但当地没有公交车,都是打出租车,不光是很多完全不认识的人一起拼车,还总是将一辆车挤满了才罢休。沈索超说,最夸张的一次,他坐的车副驾驶座坐了两个人,后座坐了5个人,身材相对瘦小的他就一路被挤在几个大个子中间去学校。而且,因为车况不好,车子往往开着开着就趴下不动了,需要换车。

比如,那边的网速跟以前国内拨号上网差不多龟速,让他甚是想念国内的宽带;比如那边总是停水停电,最常见的时候,一周总会停一次,每当这样的时候,他们只能用平时储备的水洗脸洗澡和做饭,晚上就用手电筒;比如那边的大米贵,所以很多人舍不得吃,沈索超刚到喀麦隆的时候,往往是鱼配芭蕉,在鱼上面洒一些当地的酱,就是一顿午饭,即便后来自己租了房子自己做饭,当地菜场上也只有胡萝卜、土豆、生菜这些。在国内是跟着菜谱去买食材,到了这里只能根据食材再去搜菜谱。沈索超说,他现在已经吃了4个月的土豆牛肉和生菜、炒洋葱这些了,以致当初从国内带出去的四大瓶老干妈不到两个月就吃完了。外面的东西不好吃,自己不太会做,做得不好吃的时候拌点老干妈,就吃得下饭了。

沈索超介绍说,虽然他在喀麦隆首都雅温得,但当地学校的教学条件也很差,上课用的是黑板或者白板,还坑坑洼洼,学生们踢球直接就在泥地里,不像国内的足球场一样有草坪,踢球的孩子就直接在泥土里面滚来滚去。不过,沈索超说他现在也习惯了,有时候跟学生们一起踢球,也就直接在泥地里滚作一团。

C. 全是名人的班级

沈索超目前在雅温得的大学教汉语,用英文,夹杂着部分法语,跟学生的沟通基本没问题。只是,博大精深的汉语,在很多时候,是没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这个时候,沈索超就会想办法,遇到不好表达的意思,就会用实物法、图示法来表示。比如讲到长江,就把长江的图片给他们看,然后告诉他们这个是中国最长的河;教颜色的时候,就先用水彩笔在纸上画出颜色,然后告诉他们用中文该怎么说。

最难的是量词,对从来没有量词概念的喀麦隆学生来说,简直是天书。怎么办?那就事先找一些关于量词的讲解,然后找一下相关翻译怎么说,再尽量用英语解释。虽然到最后,学生们还是会说一个嘴巴、一头眼睛这种时候就只能现场纠正,没法具体解释为什么

最有意思的,或许就是给学生取名的过程。沈索超说,他们会给每个学生都取一个中文名字,绝大部分是根据他们自己名字的读音来音译,如果有学生特别喜欢某个意思,就取某个意思作为名字。喀麦隆的学生很喜欢中国文化,也看过很多中国的影视剧,知道很多名人,所以有些人就会主动提出来要取名人的名字。沈索超说,曾经有个班级的名单一拉出来,全部都是名人:李白、苏轼、成龙、许文强……“有个学生看过《卧虎藏龙》,而且他还是当地武术协会的会长,然后他的名字就叫李慕白’……”沈索超也有喀麦隆名字,叫yanis moon,他的学生们给他取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说好听。

沈索超每隔一天都有课,那边的课一上就是连续两小时,他每到下课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个地方坐。没课的时候,他会约上学生去跑步,去踢球,或是去参加孔院组织的各种中华才艺活动,比如剪纸、武术等等。

    不过,虽然各种不习惯,沈索超却从中发现了跟自己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感受到了非洲人民除去浮躁心态后对生命最真诚的热爱和对生活最本能的追求。用他的话说,喀麦隆的美就像它的气候一样,不骄不躁,清澈见底,有气质,不张扬。甚至,他开始爱上这里,准备在这一年的志愿者生涯结束后再多留一年,然后考汉办的专职教师,以便以后专职从事这样的汉文化推广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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